‘魂魄’ ‘暗黑’ [摘譯自"Hijikata Tatsumi and Ohno Kazuo"]

※引自“Hijikata Tatsumi and Ohno Kazuo” (2006 : 頁59-60)

靈性的黑暗:進入大野一雄的
排練場與“魂魄”裡

中嶋夏,舞踏的女性創始者之一,於1997年在台北的輔仁大學進行了一場重要的演說,針對土方巽和大野一雄作品裡靈性的黑暗以及它的女性基礎,作出日本佛教觀點的詮釋,雖然這些舞者並非真的是在任何宗教傳統範圍內工作。她帶我們進到大野一雄的排練場裡,以及他在工作坊中所用的字“魂魄”。她說很多外國人來到大野一雄的排練場,而他會給他們一些詞彙用來舞蹈。例如,“舞在天堂裡。舞在地獄裡。舞在心裡。” 中嶋說,大多數人能做得到並且感覺這很不錯。但是當大野先生說舞在“魂魄”裡時,突然間他們就不知如何動作了。“魂魄”是個連日本人也都遺忘並且感覺陌生訝異的字眼。它描述著亡者與生者於河岸之間往返,平平靜靜地。中嶋特別指出日本人所用的一些佛教詞彙,像是“彼岸”—遠方亡者世界那邊的河岸,以及“此岸”—此處生者世界這邊的河岸。在“魂魄”裡亡者一年數次往返,渡河回到他們祖先的居處。那並不是一個地方,而是“不在那裡的任何地方。”她說我們可將這稱為黑暗,靈性,無形之物,無意識,或者那已滅去並消失的。這是某種無法被見到的東西—某種大野一雄認出它是“魂魄”,而土方巽稱作“暗黑”與“闇”(幽暗)—透露出反差及非理性(中嶋 1997)。

SPIRITUAL DARKNESS: INSIDE OHNO’S
STUDIO AND KONPAKU

Nakajima Natsu, one of the female founders of butoh, gave a pivotal speech at Fu Jen University in Taipei in 1997 explaining a Japanese Buddhist perspective of spiritual darkness in the work of Hijikata and Ohno and its feminine basis, even though these dancers were not working literally within any religious tradition. She takes us inside Ohno Kazuo’s studio and his workshop word Konpaku. She says that many foreigners come to Ohno Kazuo’s studio, and he gives them a phrase to dance on. For example, “Dance in the heavens. Dance in hell. Dance in the heart.” Most people can do this and feel good about it, Nakajima says. But when Ohno says dance in konpaku, all of a sudden they don’t know how to move. Konpaku is a word that even the Japanese have forgotten and would be startled by. It describes the riverbanks where the dead and the living come and go, very much at peace. Nakajima emphasizes that the Japanese use Buddhist terms like higan — the far side of the riverbank for the world of the dead, and shigan — the near side of the riverbank for the world of the living. Konpaku is where the dead come and go several times a year crossing the river to their homes. It is not a place, but “nowhere out there.” She says we can call this darkness, spirituality, something formless, the unconscious, or the destroyed and disappeared. This is something that cannot be seen — something that Ohno identified as Konpaku and Hijikata called ankoku and yami (shadowy darkness) — emanating contradiction and irrationality (Nakajima 1997).

へそと原爆






《肚臍與原爆》

 導演:細江英公
 編舞:土方巽
 演出:土方巽 大野慶人(兩位男性身體)
 時間:1960 (“禁色”初演為1959, 表演者亦是土方巽和大野慶人) 


在這影片裡我們可以看到原子彈爆炸的真實畫面,也見到了“身體”處在多種動盪以致爆裂的狀態。然而,除了殘酷與壓迫,能承受進而洞悉者會感受到一種幽默,一種清新。而這並不屬於舞踏通常被預期的質地,解開了作品自身訊息與形式的沉重負荷,卻在藝術和意識層面上更為提升───尤其是與之後標舉土方巽的各種暗黑舞踏作品相較。
桑雅劇場所重視的舞踏是包括此影片在內所指向的舞踏源頭,以及從中演變出來的舞踏第三脈絡。


影片來源:http://youtu.be/lbhK_De9JBw


大野一雄 聯合報 自由時報 2010

[聯合報 2010,6,20]
如花之落的大野一雄
本報記者 /何定照
   100歲還在跳舞的日本舞踏宗師大野一雄,61日因呼吸道衰竭,從人生舞台謝幕,享壽103歲。這位僅是垂下枯瘦的手臂、或緩緩看向遠方,都能讓觀眾深深動容的舞者,這次永遠放下了手臂。
   大野一雄與土方巽同被視為日本舞踏最重要的創始者,曾於1994年來台演出,88歲的身軀感動許多人,在各國看過他多次演出的雲門舞集藝術總監林懷民形容「那是永恆的感動」。
   2007年光點電影院舞影展曾播放大野紀錄片「在光影中漫舞」,大師無處不起舞的哀婉身姿,也震撼眾多觀眾。
   大野一雄在日本舞踏史上獨樹一格,他與土方巽原都學習德國表現派現代舞,1959年土方巽編演三島由紀夫基於法國作家惹內故事的作品「禁色」,由大野一雄次子大野慶人扮演少年,被視為舞踏的源頭。
   多年後兩人舞踏風格漸行漸遠,土方巽走陰暗暴力路線,影響「大駱駝艦」等多個團體,大野則沉靜優雅,始終無人真正傳承,連兒子都學不來。
  在日運作多年的大野一雄舞踏研究所,曾經吸引包括雲門流浪者計畫成員王瑋廉等各國人士學習,但負責教學的早改成大野慶人,表演方式與父親大不相同。然而早將生死視為一體,並在舞作中充分表達生死觀的大野一雄,想來從不擔心舞作傳承。
   相對於舞蹈大師碧娜‧鮑許、摩斯‧康寧漢去年辭世「舞蹈後事」的引人矚目,大野對舞蹈承續的思考,似乎一直只像他在「工作坊之言」(Workshop Words)書中寫的,「即使我骨血不再,化為幽魂,我仍想繼續跳舞。」他的舞就是對生死的歡慶,生死既然皆為一體,在生前或死後起舞,又有甚麼差別?
    鮑許的烏帕塔舞蹈劇場已由新任藝術總監帶領,開始在各地重現鮑許舞蹈;康寧漢為期兩年的「Legacy Tour」舞作巡迴計畫也已展開,明年底結束的巡迴表排得滿滿(可惜沒有台灣),接下來還將由康寧漢信託(Merce Cunningham Trust)承續舞作所有權,交給其他舞團演出。大野一雄的舞作未來,則如一朵花的凋落般悄無聲息。
    這該就是大野一雄想要的:舞蹈與人生的生滅輪迴,本來就像花開花落般自然。而他人與舞連成一體的存在本身,也早超越具體舞姿、化為象徵,確實無人能學。
    未來人們若想瞻仰大師光華,恐怕還是只能依據有限的影帶、照片、揣想曾經的神聖時刻。
 [聯合報 2010,9,27]

紀念大野一雄冥誕

桑雅活動16日開鑼

記者何定照 /台北報導

    日本舞踏名家大野一雄61日辭世,震驚不少大野迷,曾兩度赴日參與大野一雄舞踏研究所的桑雅劇場負責人謝明志,將在1027日大野一雄冥誕前,進行系列活動,讓大家更了解大野一雄,並呈現大野精神的「花落與重生」。

   系列活動從1016日文山公民會館大野影片導覽開場,17日有講座對談:23日在牯嶺街小劇場舉辦體驗工作坊,將帶領觀眾練習大野一雄舞踏要領,24日有經驗分享,以及大野一雄學生及舞踏工作者的現場交流。
1027日大野一雄冥誕當天,將在桑雅劇場排練室整晚播放大野一雄的影像資料,並安排音樂演奏、舞踏表演及討論分享,2831日也天天有紀念活動,包括以大野一雄先生的舞踏理念、經驗、和作品為方向的團體創作。

116日及7日,桑雅將在苗栗三義藝術村舉辦大野一雄資料展示和影片講座、地景藝術與舞踏的交流。所有活動詳洽http://blog.yam.com/sannyas

 

[自由時報 2010,10,25]

日舞踏宗師大野一雄紀念活動

記者趙靜瑜 /台北報導
   紀念日本舞踏宗師大野一雄,長年在台灣推行大野一雄舞踏的桑雅靜心劇坊,將於1027日大野一雄104歲生日之際,舉辦「花落與重生:大野一雄舞踏系列活動」。
   大野一雄在今年61日以103高齡辭世,原習體操的大野一雄在二戰期間接受日本政府徵召,有7年時間參與戰爭;展開了舞蹈生涯。大野一雄曾憶及1929年時,他在東京帝國劇場觀賞西班牙舞者Argentina演出的感動,表示,「當我在屍橫遍野的戰場上,不知如何舉足向前時,Argentina就會伸出雙手,攙扶著我。」這種生死臨界,對生、死與美的辯證與探索,一再出現在大野一雄的舞作中。
   一方面紀念這位傳達生命真理與感動的舞踏先驅,同時也是為了大野一雄舞踏工作的持續進展,27日當晚的「大野一雄生日紀念夜」,現場將有伍翎,王瑋廉,蔡佩仁,Satyana4位舞者發表向大野一雄致敬的舞作,也開放現場觀眾互動,共同呈現對大野一雄的追念。詳情可詢:02-28971175

大野一雄 中國時報 1994

[中國時報 1994,5,26]

舞踏之父大野一雄
來台展現詩般的身體風景

記者王亞玲台北報導

   美國已逝現代舞大師瑪莎‧葛蘭姆,以七十六歲的高齡自舞台退休,被西方舞壇譽為佳話;而有日本舞踏之父的大野一雄,同樣也是舞台的常青樹,七十四歲才展開表演生涯春天的他,今年已年近九旬,其前陣子在日本不僅有盛大的演出,六月四日則將受藝術學院關渡藝術季的邀請,首次來台演出。
   隨著王墨林舉行的「後舞踏表演祭」,以及山海塾的表演,日本舞踏在台掀起熱潮,回歸身體原點的風景,也成了台灣舞壇的一種風潮。今年八十八歲的大野一雄,雖然形銷骨立,不過如詩般的身體風景,仍讓觀眾相當震撼。
   以陸續來台的日本舞踏團體「白虎社」、山海塾等掌門人,都是大野一雄的徒孫輩的藝術家,大野一雄創造了表演日本人身體風土性的舞踏表演,他的弟子土方巽則把舞踏美學形式創新。臉塗白粉,男扮女裝,以最樸實、簡單的動作,刺激各種想像。

(圖片文字)日本舞踏之父大野一雄以八十八歲高齡在舞台上舞出春天。(藝術學院提供,小野庄一/攝影)

[中國時報 1994,5,28]

大野一雄
蹣跚舞出生命的表情

 大野一雄舞踏藝術,藝術學院舞蹈廳

 六月四、五日/ 睡蓮;七日/ 死海
 詢問電話:() 八九三
八七三四

林懷民

   舞踏興於六十年代日本學生運動,是地下藝術。一九八0年,七十四歲的大野一雄應邀在法國南西藝術節演出,受到高度好評。源於日本傳統,以叛逆精神創造現代肢體美學的舞踏,自此引領世界舞壇風騷,連洋人也塗白粉,屈膝緩行認真學習。
   八六年,舞踏美學創立者土方巽去世後,大野成為這項傳統碩果僅存的精神象徵。十幾年來,大野活耀國際舞台,引發讚嘆與崇拜。
   比起「山海塾「、「白虎社」裝神弄鬼的表演風格,大野的獨舞系列顯得溫暖而親切。作品往往源於對死者或逝者的迷戀而引發的幻想與喟嘆。
   其實,主題也許不重要。白粉塗身,男扮女裝的大野是我所看過最深沉的舞台景象,蹣跚的步子,遲緩的舉手投足,因為慢,看得特別清楚,因為時間動力的精確控制,效果特別有力。觀眾腦海裏同時「看到」三種意象:一名老翁,他濃粧得近乎狼狽的女相,以及他投射的女性意象;隨著他的呼吸,觀眾不由自主地陷入冥想的境界,忘卻了時光的流逝,性別,年齡,紅顏與白骨,頹廢與聖潔,人與動物,乃至石頭山水的種種差異。剩下來的只有生命的種種表情。
   八十八歲形銷骨立,大野以樸實簡單的動作,激起最豐富的聯想,使人想起李叔同臨終的偈語「悲欣交集」。大野一雄的演出是莊嚴的啟示。
   大野一雄六月四、五日晚上,在藝術學院舞蹈廳,演出「睡蓮」,七日演出「死海」,六日下午兩點半,在同一地點做演講示例。

(圖片文字)垂老的紅顏,舞者以誇張的手法表現生命的真正面貌。(小野庄一攝)

[中國時報 1994,6,4]

生就是生‧死就是死
日舞踏大師大野一雄驚人之語:
「我將一直跳到死,死了也一樣演出」

 88歲的大野一雄和兒子大野慶人,應「關渡藝術節」邀請首次來台演出,

 昨天大野父子全身抹上白粉彩排跳「睡蓮」、「死海」等舞碼,意願及新聞界 
莫不為他屹立舞台至死的精神感動‧‧‧‧

記者王亞玲台北報導

  「在我的生命中沒有生與死的分別,我將一直在舞台上跳到死,甚至死了也一樣演出。」八十八歲,形銷骨立的日本舞踏之父大野一雄,昨天在記者會上道出了他對舞踏藝術的不悔執著。他侃侃而談其對生、死、宇宙的看法,信手拈來都是生命的哲學。
   大野一雄和兒子大野慶人,這次是應國立藝術學院關渡藝術節邀請,首次來台演出。昨天下午大野父子不發一語地化妝、全身抹白粉,等到屈膝在舞蹈廳彩排跳出「睡蓮」、「死海」舞碼,以及他向西班牙舞蹈家致敬的「阿根廷娜頌」之後,藝院和新聞界莫不為大野一雄屹立舞台至死的精神而欽佩。崛起於日本戰後六0年代的舞踏,是日本藝術界對日本傳統和西潮之後的反動,企圖尋找一個真正屬於日本的肢體美學。這個表演通常舞者白粉塗身,屈膝半蹲接近地面,是一種下沉頹廢的肢體美學。大野一雄說,他常思考肢體動作的意義為何?有些有目的,有些無意義,而你若不追究過去生命原點為何,將永遠無法了解其內涵。
因此大野一雄的作品,大多反璞歸真,讓生命、人性和潛意識風景,藉由冥想、內省和動作,細緻敏感地表現出來,演出沒有性別、年齡、美麗和頹廢的差異,線條簡單而沉暢。原是體操選手的大野一雄,一次在西班牙舞蹈家阿根廷娜的表演中,悟到「天和地」的偉大。從此大野一雄便不斷思考生命與宇宙的哲學,也開始他的舞蹈生命。
大野一雄強調,最近在日本一部四十億年前生命誕生的影片,得到許多感動和想像,人和宇宙的關係,其實像母體孕育生命,母體給予生命,小孩也有爭取生命的意願,雙方是互動的生命力量。他指出,第一次看到生命從精子到卵子、受精卵以至於母體內的胎兒影片時,他感動得掉下淚來。
與大野一雄ㄧ齊演出的大野慶人,是他的次子,他表示,從小他就培養慶人演戲,而慶人也稱,其從父親大野一雄和土方巽中,得到許多知識,他強調,兩人演出,父親是ㄧ幅畫,他則是ㄧ個畫框。
    大野父子這次來台祇做四、五、七日三天的演出,舞碼是「睡蓮」和「死海」,由於票房早已售罄,大野又因體力關係不願加演,因此藝院表演藝術中心決定七日演出,在戲劇廳同步舉行現場大螢幕轉播,以彌向隅者;另外六日下午的「大野一雄的舞踏世界」演講,也在大野的要求下,改為大師舞蹈示範講座,提供六十名有興趣的舞者,報名參加。連絡電話:(0二)八九三八七三四。

(圖片文字)大野一雄()和大野慶人合作「死海」。(鄧惠恩攝)

 

[中國時報 1994,6,7]

大野一雄與台灣舞蹈界互動
向前跨一步是一百年一個動作裡有生有死
記者王亞玲台北報導
  「走一步是一百年的感覺如何?」日本舞踏之父大野一雄,昨天在藝術學院舞蹈教室,帶領著舞蹈學員回溯到四十億年前生命的最初原點,人向宇宙索取生命,宇宙也包圍著人類給予養分。這種宇宙、生命的哲學思考賦予肢體的表達、給予台灣年輕藝術工作者新的啟發。
   昨日下午舉辦的「大野一雄的舞踏世界」,原是場舞踏講座,但初次訪台的大野一雄卻主動要求改成研習班的方式,與台灣舞蹈界互動,結果這場舞蹈研習不僅吸引了舞蹈界人士,連戲劇界和想一探舞踏世界的觀眾,都不辭辛勞地遠赴關渡,把舞蹈系的小劇場擠得水泄不通。
   身著白色緊身衣的大野一雄,雖未塗白粉以素面相見,卻更顯大師親切的一面。他表示,他演出時,一向感覺觀眾有活著的人在觀賞,也有死的人在欣賞,因此他在肢體表現時,需兩者兼顧,一個動作有生和死的牽絆,掌握到生死合一的竅門。
   所以他建議學員練舞時,表演不是程式訓練的累積,而要透過思考慢慢表現出來。大野一雄覺得,如何讓肢體表現有活力,必須回歸到生命的原點,胎兒向母親索取生命的意義。
   於是他帶著四、五十名學員,進入冥想的精神世界,進行胎兒向母體爭取生命的動作,他要求學員不要考慮動作的美與醜,將自己想像是胎兒,母體像是宇宙,其向前跨一步便是一百年,而生命的延續便是如此,他要舞者放鬆生體,氣、身、心回到生命的源頭,而非只是背著一尊母親的佛像向前走。
   大野一雄和大野慶人父子,今晚在藝院舞蹈廳還有另一場「死海」的演出,由於有太多的觀眾想一睹八十八歲舞蹈耆宿的風采,藝院將在戲劇廳進行現場大螢幕錄影轉播。

(圖片文字)日本舞踏家大野一雄於藝術學院親自教授舞踏。(陳建仲攝)

 
 

[中國時報 1994,6,8]

林懷民看大野一雄
他像是隔壁跳舞的老先生
他同時展現嬰兒的純真和歲月的滄桑
記者王亞玲台北報導
   日本舞踏之父大野一雄和大野慶人,昨晚以靈魂世界的禮讚「死海」圓滿落幕,這次的演出成功,最興奮地莫過於幕後推動者林懷民。在林懷民眼中,大野一雄像是隔壁跳舞的老先生,平易親切,整個藝術都落實在生活中。
   林懷民表示,他與大野一雄兩年前相識於香港,之後他便急於邀請這位世紀級的藝術耆宿,經過兩年半的努力,八十八歲的大野一雄,終於在台灣舞台上,展現他豐沛的生命力,令觀眾感動不已。大野一雄和林懷民,六日晚上在「舊情綿綿」有場對談。林懷民指出,在大野一雄的舞踏世界哩,同時看到了嬰兒的純真和歲月的滄桑在一個人身上呈現,他很好奇,大師在舞蹈時腦中想的是什麼?
   大野一雄表示,他每次演出都是用靈魂去思考,用腦子的事讓政治家、經濟學家去傷腦筋。在他的哲學裡,死裡還有生命,所以與活的東西一樣感動。因此他不管是面對觀音佛像和任何事情都能婆娑起舞。
(圖片文字)雲門舞集創辦人林懷民與日本舞踏家大野一雄對談(陳建仲攝)